第一章:河狸工程师的婚礼
阳光透过白桦林洒在溪畔,芦苇丛里挂满露珠串成的水晶帘。河狸阿禹正用尾巴当抹布,疯狂擦拭自己筑的圆形水坝——那是他的婚礼礼堂。
“咔嚓!”
一只花栗鼠啃断了装饰用的蒲公英杆,气鼓鼓的獾叔立刻从树洞探出头:“小崽子,这束花值三斤松子呢!”
“别吓着孩子,”母鹿小皎用蹄尖轻点水面,涟漪立刻把逃跑的花栗鼠托回岸边,“婚礼蛋糕分你一角,好不好?”
啄木鸟司仪敲响空心树干:“请新郎咬断象征责任的柳枝!”
阿禹的牙齿刚碰到枝条,突然听到下游传来青蛙的惨叫。他触电般跳起来:“是临时堤坝塌了!婚礼流程能不能……”
“快去!”小皎的犄角扫落一串野莓,精准砸中他慌张的脑门,“但今晚必须回来吃烤鱼,我向翠鸟婶婶学了新配方。”
第二章:决堤的蜜月
暴雨把月亮浇成了模糊的铜币。阿禹趴在漂浮的树干上,爪子里攥着被泡烂的工程图。
“阿禹哥!”湿漉漉的叫声从岸边传来。穿山甲工程队的小七顶着龟壳伞大喊:“上游发现蚁穴群,至少要修三个月!”
旅鼠快递员从地洞钻出,递来裹着枫叶的信:“小皎姐问,你答应带给她的彩虹蜗牛壳呢?”
阿禹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鹿角轮廓——那是小皎站在最高的岩石上为他打信号灯。他咬断半截尾巴毛塞给旅鼠:“把这个给她,就说……就说我找到更漂亮的彩虹了。”
第三章:会说话的岩石
第十三个春天,溪边的岩石被磨出了银亮的光泽。
“叮铃——”
狐狸商人摇着缀满贝壳的推车路过:“小皎女士,用旧回忆换新玩意吗?这面蜻蜓翅膀镜子能照到百里外的景象。”
“谢谢,但我怕看见他胡子拉碴的样子。”小皎笑着晃动脖子,橡果项链发出轻响——那里串着十三颗不同颜色的石子,是阿禹每年托老龟寄来的“治水纪念章”。
松鼠奶奶颤巍巍递上松塔茶:“姑娘,听我劝,去年冬天有个麋鹿小伙子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小皎忽然竖起耳朵,溪水传来特殊的波纹节奏。她犄角上的萤火虫灯笼瞬间全亮:“是他教我的摩斯密码!快找老龟问问有没有新信件!”
第四章:月光凝固的时刻
野兔双胞胎最先发现异样。
“姐姐快看!小皎阿姨的蹄子变成石头了!”
“胡说,明明是月光冻住了!”
猫头鹰老师展开翅膀丈量石像:“不可思议!每道纹理都符合月光折射公式,这需要经年累月站在固定角度……”
树梢突然传来熟悉的咔嚓声。满身泥浆的阿禹滚落在地,爪子里还攥着半截彩虹蜗牛壳。当他看见石像角上挂着的蒲公英绒球——当年婚礼时藏的萤火虫早已化作星光宝石——突然发了疯似的开始挖水渠。
“你干什么?”獾叔试图阻拦。
“月光能被水流折射!”阿禹的牙齿在夜色里闪亮,“我要造一座星空水时钟,把错过的十三年月光都存起来!”
尾声:永不完工的水坝
如今森林里有座奇特的水利工程:主体是标准的河坝造型,顶端却呈月牙形缺口,每到深夜就有星子般的萤火从缺口流淌而出。
年轻刺猬问:“为什么留个破洞?”
老龟慢悠悠吐出泡泡:“那是给月光开的门。”
更老的龟会补充:“也是给爱人留的窗。”